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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噩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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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聞言微怔, 一時不記得是景仁宮哪個嬪妃?

戈雅卻是一驚,未來雍正帝要來了嗎?

由於烏雅庶妃是歷史上的最後贏家,她在鈕祜祿皇後那裏偷看彤史時, 就特別留意了一下烏雅庶妃記錄,就看到她成為嬪妃那麽久, 侍寢次數連十次都不到。

連這樣都能懷上, 可想而知她的運道有多好。

不管如何嬪妃腹中的孩子出事,康熙於情於理都要過去瞧一下, 他細心囑咐戈雅好好休息, 就離開去景仁宮看望烏雅庶妃了。

去到以後, 他也了解這烏雅庶妃為何會落紅的跡象。

原來是之前他下旨將整個景仁宮禁足以後,主殿裏份例用完了, 竟然開始搶奪其他兩位庶妃底下的東西。

其他的倒是還好,就是這炭火還真是一點也不留給那兩位庶妃, 直接整框端去主殿了。

這不, 烏雅庶妃屋內沒了炭火,不僅屋子跟個冰窖似的,連口熱水喝不上,就這樣過了三日不到,烏雅庶妃便就開始出現落紅了。

便趕忙將自己有孕二個多月的消息門口守著的侍衛,讓侍衛趕緊前去請太醫來。

其實烏雅庶妃也沒料想到,佟貴妃會做出如此有失體統之事,她自己沒了東西用, 就來搶底下嬪妃的份例。

而康熙去到景仁宮主殿質問佟貴妃的時候, 她還振振有詞, 說自己是給足了銀子烏雅庶妃與萬琉哈庶妃的。

是買不是搶。

佟貴妃本就不將這兩位宮女出身的庶妃當真正的嬪妃看, 這萬琉哈庶妃是她推上去的人, 她還會體諒一二,讓她一起來景仁宮主殿待著,也至於受寒。

至於烏雅庶妃,自己本就憎惡她,用銀子買她的炭火,便已是仁至義盡了。

康熙對佟貴妃真是失望至極,他在下旨禁足整個景仁宮時,也是讓內務府再送一份份例給景仁宮所有嬪妃。

這份月例,如果能節省點用,堅持半月足以。

沒想到表妹連一個星期都用不著,還搶其他嬪妃的炭用。

仔細回想,表妹似乎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,當初她謀劃著在赫舍裏皇後生產之際,命人塞絕育的藥物進赫舍裏皇後肚子裏。

只是因當初他對赫舍裏皇後的厭惡,且又在榮嬪與惠嬪害人的手段前,便忽視了這件事的惡劣性了。

想到這裏,康熙百感交集,這後宮中,果然也就唯有他的雅兒是至善之人,他愈發發覺戈雅的珍貴之處。

最後對於這件事,康熙的處理結果便就是直接將佟貴妃完全禁足在主殿,連主殿大門都不能出。

景仁宮其他偏殿的嬪妃則是能自由出入了。

戈雅得知消息心緒覆雜,為什麽烏雅庶妃腹中的孩子出事後,康熙便就加派人手看管佟貴妃。

真是個騙子,平日表現得那麽在乎自己,佟貴妃欺負自己的時候,就隨便處罰,一個外人看來無足輕重的烏雅庶妃,卻將佟貴妃禁足在主殿內,連活動的空間都沒有。

想到這裏,戈雅心頭一酸,頓感委屈不已,眼淚簌簌落了下來。

康熙一進來便瞧見了戈雅這副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,心下一慌,問道:“這是怎麽了?可是誰給你委屈受了?”

戈雅一見是康熙來,起身行禮一禮,便坐了回去扭過頭去,不去看他。

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了,原來戈雅是惱自己,他幾步來到軟塌前,將戈雅擁入懷中,溫聲細語問道:“是朕不好,昨日答應陪你吃午膳,卻現在才來。”

最近政務繁忙,有時候午膳也是隨便應付幾口,繼續和大臣商議政事。

埋在康熙胸口的戈雅一聽,便覺得更加委屈了,夠直男,誰會因為這個生氣,她猛地擡起頭,淚眼婆娑問:“皇上您很中意烏雅庶妃嗎?”

康熙被問得莫名所以:“何處此言?”

“怎麽從前沒見您如此舍得懲罰您的親親表妹?烏雅庶妃腹中的孩子一出事,您就如此”

話剛脫口,戈雅便頓感後悔,這也太矯情了吧?她怎麽會說出如此情緒化的言語來?難道是她懷孕後,體內激素增高便就控制不住情緒?

她一邊擡眸偷偷觀察康熙臉上的表情,一邊在心中生悶氣。

自己為他生兒育女,卻連一點情緒都不能外露。

康熙卻沒有如戈雅所猜想那般動怒,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抱著戈雅香了一口臉頰:“又醋了?”

那麽多年相處下來,戈雅也了解,康熙似乎很喜歡自己吃她醋,便假裝哽著脖子默認了。

其實她只是為自己這些年所遭遇的不公,而不忿而已。

以她的家世,這些年自己一路得寵,又升至貴妃,遭了多少紅眼,又受過多少人針對?

雖然自己表面看起來無所謂的模樣,但是她覺得心好累。

不論安嬪這些嬪妃,她先是鬥完家世顯赫的赫舍裏皇後,現在又要與最強關系戶佟貴妃鬥,想到這裏戈雅露出受傷的眼神。

看到戈雅這幅破碎雕零的模樣,康熙心裏一慌,忙解釋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般,朕也是見佟貴妃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,才派人嚴加看管。”

他當初也是為了戈雅,這才將表妹禁足的,也是因為戈雅這才下狠心,要懲治表妹一番。

戈雅此時情緒下去了,也不想多糾結,有氣無力道:“皇上,臣妾感覺好累,臣妾現只想安心養胎,不受任何人紛擾直至誕下這一胎,可以嗎?”

她的言外之意就是,我不管你有多寵愛你的表妹,但我希望你能保證在我生下一胎之前,少讓佟貴妃來惹我。

康熙也明白,自受他寵愛以來,便受了不少委屈,特別是表妹,他將手附上戈雅的肚子:“放心,有朕在,定會你母子兩周全。”

他心裏已經下了決定,再禁足表妹一段時間,讓她真的吃足教訓再放她出來。

戈雅暗自翻了一位白眼,心道,你最好是這樣。

...

三更的打更聲剛響起,宮人房的半夏便打著阿欠起床了。她讓小宮女替她打盆冷水,洗了把臉,便一下子就清醒了,簡單梳了一個宮女的發髻,就穿上襖子前往永壽宮主殿,去替白芷的班。

“白芷,你趕緊去睡吧,這裏有我呢。”半夏小聲對守在床邊的白芷道。

白芷打了阿欠,眨了眨眼睛,嗯了一聲,臨走前她不放心地回頭望了一眼床簾。

而此時的戈雅躺在床上,臉上的表情痛苦,額頭上冷汗連連,淚水不停地往下淌,忽然她大喊一聲不要,便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。

床簾外的半夏白芷聽到聲音,一起掀開床簾,緊張道:“小主您怎麽了?”

坐在床上的戈雅捂住臉,迷茫得望著突然闖入視線的兩人。

“小主,您是不是做什麽噩夢?”半夏坐到床邊擔憂地問道,而白芷則是退了出去。

戈雅卻是神情緊張地抓著半夏手臂道:“我適才是不是在靈堂哭暈了,才被你們送回來的?”

半夏面上滿是不解:“什麽靈堂?”

戈雅聞言卻狠狠松了一口氣,她才意識到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。

她的確是做噩夢了,剛才她夢見鈕祜祿皇後臉色蒼白躺在床上,然後她就目睹鈕祜祿皇後在兩天時間內,從病倒到死亡,接著她就神情木訥地為鈕祜祿皇後守靈,直到看著她的棺槨被送出靈堂時,她便不顧形象,當眾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
想起那個夢,戈雅心有餘悸又問了一句:“皇後那邊有沒有出事?”

“皇後娘娘好著呢,您放寬心,您只是做噩夢了。”半夏搖頭回答道。

也不知道主子這段時間怎麽了,好像特別害怕皇後娘娘遭遇不測似的,今日的噩夢,想必也是到皇後娘娘出事了吧。

戈雅聞言這才真正放下心來,

這時白芷從外頭端來了一杯熱水:“來,主子您喝口水。”

許是哭久了,戈雅也覺得喉嚨幹澀得很,便就接過茶杯一飲而盡,頓時就感覺喉嚨舒服多了。

半晌後,半夏一邊扶著戈雅躺下,一邊溫聲道:“主子,現在才三更天,還早著呢,您再睡一會。”

此時的戈雅心中還是一片迷惘,便也順著半夏的動作重新躺回床上。半夏替她蓋好被子後,戈雅卻感覺一點困意也沒有,她雙手抓著被子,腦中不斷浮現剛才夢裏的畫面。

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?

她知道歷史上鈕祜祿皇後似乎只當了半年多的皇後便薨逝了,如今快到三月了,距離大封時已過了半年時間。

雖然戈雅之前猜測歷史上鈕祜祿皇後的早亡,可能是赫舍裏皇後送給她的那串輻射手釧所致,但也因為自己的穿越的蝴蝶效應,從而導致了兩人決裂,那串手釧也早就被埋於地上,已不在鈕祜祿皇後手上帶著了。

但這也是戈雅猜測,並不是真正確定的答案,而且戈雅這幾天,總感覺心裏惴惴不安的,好像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似的。

戈雅思緒紛雜,雖然腦子不斷想著東西,但還是因為孕婦嗜睡,很快又沈沈入睡了。

翌日,天空稍稍亮,一名小宮女拍打著永壽宮的宮門。

“現在主子懷有身孕,咱該怎麽辦?”半夏不停地在白芷面前來回踱步著。

白芷聞言也陷入沈思,這幾天主子就為皇後娘娘擔憂的神色不濟了,要是再將這消息告訴主子,唯恐主子的肚子的皇嗣會有閃失。

可她知道,要是瞞著主子,主子肯定會大發雷霆,畢竟鈕祜祿皇後對小主的意義不一般,不一般到甚至她有一種錯覺,鈕祜祿皇後在主子心中甚至比皇上還要重要。

白芷忽然想起一事:“適才那名小宮女是坤寧宮派來的嗎?”

要是坤寧宮的人前來告知,那多半是來求助與主子的,那麽她們就更不應該瞞著主子。

半夏聞言回想了一下:“好像只是名普通的小宮女,並不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宮人。”

白芷聞言眉頭緊鎖,半夏見白芷這副模樣,便問道:“你懷疑這其中有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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